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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6的軒軒照


  


這幾天


看到好多FB好友們


提前慶祝母親節的餐聚活動,


著實令人生羨!


隨著年事的增長.


每年的母親節對我而言~


是一種虛幻的~


是一種縹緲的奢望~


ㄧ年前


曾寫”憶~ 阿娘”ㄧ文,


今有感的再次修稿抒發對母親的~~


思念。


 


   記得


那是一個進入仲夏的


凌晨三點左右,


懵懂酣睡的小四年紀,


隱約聽到父親大聲喊著


「趕快去把"哩啊咖"拉來


(我家的兩輪手拉車)」。


沒多久看到大哥


"哩啊咖"拉到家門前,


看見爸爸抱著一個人、


慌張的抱上"哩啊咖"


和大哥倆人火速拉著


"哩啊咖"離開我家門口。


等我睡意稍退、


ㄧ股刺鼻的農藥味激醒了我,


火速的跑到屋外想吐!


大姊跟著到屋外來對我說:


"阿娘"喝農藥了。


小四的我還愣愣的


不知道事態嚴重性、


只覺得農藥的味道很嗆~


嗆得無法呼吸。


 


    天亮了、


不記得有沒有吃早飯、


就有長輩拿了


好多的黑色的衣服、


要我們兄弟姊妹穿上、


接著就把我們都帶去


大廟後的"菜堂"(放靈處)


到了"菜堂"看到父親


滿顏的憔悴望著我、


在場的叔叔姑姑們個個紅著眼、


有的還在哭,


這時的我才恍然過神,


"阿娘"喝農藥死了。


"阿娘"死了為什麼大家都哭!


都哭得那麼傷心?


沒多久


長輩們把我們兄弟姊妹


都帶進一個小房間,


我看到蓆床上用白布蓋著一個人,


我也知道那個用白布蓋著


就是"阿娘"


我們五個兄弟姊妹


跪在"阿娘"蓆床前好一會兒,


他們把阿娘裝入木棺中,


過了當天下午後


我就沒有機會再看到我的阿娘了。


(寫到這裡、我眼眶的水快溢出了)


 


   阿娘出殯那天,


姑姑教我要怎麼哭、怎麼喊、


送行路上


我都按照姑姑教的哭、喊


!哭著、喊著!


送行路走到一半時、


頓時間我的哭喊聲


突然不按姑姑教的版本了,


我也不知道


當時我是怎麼哭喊的、


我記得很激烈、


很大聲的嘶吼著.


無法控制自己、


直到回程時,


我哭累了!


聲啞了!


全身癱疲了也不哭了!


耳邊陸陸續續的聽到,


親戚為我感嘆的惋惜聲音,


兒時的記憶至此最為深刻。


 


接下來就開始


我的四處流浪搬家的生活。


自從阿娘走後,


ㄧ年內我住過


阿爸跟人租的房子、


阿公的老家、


廢棄的舊瓦寮、


魚塭的養豬寮,


直到小五才落腳現在居所迄今。


 


   對於阿娘的記憶


印象太少太少了。


小時候父親從事漁業養殖,


記得阿娘會用扁擔簍子、


擔著我去別人的田裡割草、


簍子裡裝滿了草,


回來時我就用走的,


等她把割回來的草灑在魚塭後,


我又可以坐著扁擔簍子


讓阿娘擔著回家。


田裡的稻子收成時、


阿娘會煮 一兩 桶很大桶的點心麵、


我也會跟著她擔著點心麵,


帶到田裡給收割的人吃,


小時候我最喜歡吃收割時的點心麵。


這幾乎就是對生我的阿娘全部記憶。


她的臉在我的記憶中~


是模糊的…。


 


世上只有媽媽好~


有媽的孩子像塊寶~~


這幾乎是自我懂事以來


無法感受的奢求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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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彬軒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